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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疼，好疼。

不仅仅是身体上的，连灵魂仿佛也被撕裂了。

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痛苦，更不知道如何消解，疼得傅礽想拉着全世界一起毁灭。

爱的、恨的、素不相识的……都去死吧！

活着只有痛苦，而死亡是唯一的解脱。

可有一抹碧色随风招摇，鲜活的。

——总有些人是想活着的。

傅礽指尖有了知觉，鼻端嗅到一缕冷香，睫毛轻颤，睁开。

窗外一片素白。

啊，下雪了。

“师……师弟。”

慧灵师兄的声音小心翼翼的，生怕惊飞了落在窗台上的蝴蝶似的。

师弟已经睡了三天了，还以为……还以为……

傅礽看向他，有一瞬间空白，愣了好一会儿，才回忆起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。

那件事……不能怪他。

他也是受了万尽忠的逼迫，还被喂了药，所以他控制不了自己。

本该这么想的，师兄也是受害者。

可是傅礽还是忍不住想起他是怎么侵犯自己的。

不同于玉势的温度和触感，在身体里横冲直撞……那些记忆滑腻粘稠，兜头浇了一身，仿若深陷泥沼，越挣扎越下陷，就要无法呼吸了。

“师弟！”见傅礽脸色白得纸一样，慧灵慌张地伸手想探探他的额头，看热退了没。

不想平常温柔爱笑的师弟像见到魔鬼般畏惧地向后缩，重重地将慧灵的手拍开。

“别碰我！”

慧灵整个人愣在原地，手背红了一片。

痛意从手背蔓延开来，密密麻麻的，渗透至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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