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作无间道

-----正文-----

跟黄志诚发生些什么从来不在计划之内。刘建明也不想将此归为差错，因为他不犯错，他从来都只是在好的选择、此等好的选择、不那么好的选择里做决定。

当他和黄志诚次日在走廊里遇见时，刘建明笑意和煦地向对方问好，对方微微点头，错身而过时刘建明觉察出些什么，走出几步后回头，黄志诚果然站在原地望着他，没有动。刘建明于是对他说，周五，这周五你忙吗？

不是重蹈覆辙，不是将错就错。

刘建明看着黄志诚把旅店房间的窗帘放下来，很轻地合拢，慢慢回身对着他，黄志诚摊开手，这姿态仿佛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具象化表达，他好像很抱歉那样地走过来将手安放在刘建明肩膀，犹豫着、犹豫着，最后低下头吻他。刘建明闭上眼睛，在心里冷静地为自己分析：这不是重蹈覆辙，也不是将错就错，因为第一次就不算错了，只是次等好的选择，他以卧底身份和重要目标人物搞到了一起。

旅店是不好不差的旅店，对他们的身份来说显得有些不入流，黄志诚说这样才有鬼混的感觉。

事后刘建明从床的一边赤着身子下床，也不遮挡，站在穿衣镜前慢条斯理地把西裤、衬衫、领带依次配回身上，借着镜子，他与黄志诚对视。对方仰躺在床上像只大熊，眼神有些散，看着刘建明的后背、肩膀，最后与他映在镜里的眼对视。那样的注视有些奇异，不像是看刚刚云雨过后的情人，也不像是看同事下属，而是更和蔼些、更亏欠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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